“发展我国租赁,既要借鉴、学习外国的有益方式,更要善于总结自身的实际经验,要从我国的实际情况出发,走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租赁路子来。”

------荣毅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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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资租赁”与“时间的朋友”

  2013年,上海自贸区成立,敏锐的卫新律师从自贸区出台的各项政策中找到了一个新契机——融资租赁。全体星瀚人立刻围绕“融资租赁”展开系列研究和学习。
  
  一方面,我们迅速组织律师团队走访自贸区,进行深入调研、确认政策细节;另一方面,律所每周五中午的学习会都聚焦融资租赁,从法规解读到案例研讨,从邀请融资租赁公司的法务负责人前来分享、到参加外部行业培训……很快,星瀚的律师们便对融资租赁的业务特性、结构模式、企业需求等有了认识。
  
  我们结合星瀚优势定义了融资租赁业务发展的思路:其一,围绕自贸区政策,为融资租赁企业提供培训,配合各家融资租赁企业的自贸区布局;其二,发挥星瀚在商事争议解决方面的优势,为融资租赁企业解决租金追偿问题,尤其要攻克难度高、争议大的疑难复杂案件。
  
  从诉讼逆转到赢得信任
  
  当时,作为一家成立仅三年的年轻律所,又要进入一个有门槛的新兴行业,能够赢得客户、赢得尊重的秘诀只有一个:硬核实力。
  
  星瀚被融资租赁企业认可,很多时候都是从一个个高难度的二审案件开始的。比如,星瀚曾经代理过一起出租人、承租人、出卖人三方陷入“罗生门”的案件。
  
  案情大致是,一单直租业务模式中,承租人、出租人和出卖人分别签订了《融资租赁协议》及《买卖协议》,后三方又签署了《代偿同意书》及《承诺书》,表示设备价款中的部分购买款项由承租人直接向出卖人进行代偿、出租人无需再行支付,为此,对承租人的租金也进行了相应调整。但是,承租人自第9期起开始欠付租金,第11期开始更是完全不予支付。
  
  出租人启动诉讼后,承租人、出卖人否认签署过《代偿同意书》。承租人表示,因为出租人未及时履行《买卖协议》项下的设备款,从而导致租赁设备没有及时交付,承租人并未实际使用租赁设备,从而也无支付租金的义务。出卖人作为第三人出庭时,也称其未在《代偿同意书》上盖章,不知道代偿事由,而且直接申请法院鉴定印章的真实性,这一状况令融资租赁公司陷入被动。
  
  而且经法院鉴定,《代偿同意书》上的印章与出卖人提供的印章确实不是同一枚印章盖印。因此,一审法院认为,融资租赁公司作为出租人无法证明其与出卖人达成了抵扣部分货款的意思表示,是由于融资租赁公司未按《买卖协议》付清货款的原因,致使承租人没有实际使用系争设备, 承租人有权不予支付租金;出租人的诉请不予支持。
  
  一审的过程和结果完全超出了融资租赁公司法务部门的意料,于是决定委托星瀚律师代理二审案件。在审阅了全部案卷材料后,星瀚律师找到两个突破口。其一,即使出卖人否认印章、否认代偿, 但是, 承租人亦有在《代偿同意书》上盖章之事实;尽管承租人也否定了《代偿同意书》的真实性,却并没有申请鉴定印章的真实性,应作不利认定;而且, 租金代偿的事宜已经由承租人实际履行。其二,承租人的说法与常理不符。试想,因为出租人的原因造成承租人不能使用设备,而承租人还正常进行租金支付直至第9期,且期间不作任何催告, 明显不合常理。庭审中,星瀚律师抛出的观点赢得法官共鸣,二审法官进行了追问,案件的部分事实得以还原。最终,二审法院改判,案件获得逆转。
  
  办理此案的陈蕾律师在拿到判决书后说:“尽管可供我们准备的时间非常有限,但诉讼经验和法律功底能够让我们比较好地厘清案情。我们着眼于梳理案件的基本法律关系,不再纠结于第三人的表述以及第三人印章真实性的鉴定结果,而是将本案带回融资租赁法律关系的基本认定,提醒法官注意合同的相对性,让二审法官重新将关注点投入合同约定本身,考虑租金的支付条件。”
  
  扎实的功底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延续至今。就以星瀚近期办结的一起融资租赁合同纠纷案来说,阮霭倩律师带领团队,作为出租人的代理律师,为其多挽回了一百余万的违约金损失。尽管数额不大,但该案因为是金融法院设立后对出租人行使加速到期后是否有损承租人期限利益的第一案,因此在实务界有着典型的指引意义。
  
  该案中,一审法院仅支持按照加速到期前已到期未付租金为基数计算承租人在加速到期后应付的违约金,不支持按照承租人全部未付租金为基数计算出的违约金。该判决直接导致出租人损失人民币一百余万元违约金。而此前,一中院和二中院辖区法院对此并无统一裁判思路,对该问题存有较大争议。有些法院以全部未付租金为基数计算违约金,也有法院认为应以已到期未付租金为基数计算违约金,还有法院仅支持计算到起诉时的一段时间内的违约金。上海金融法院成立后至受理本案时,对该类型案件也未作出有代表性的判决。
  
  星瀚律师在代理该案件之后,对融资租赁合同加速到期时的承租人期限利益问题进行了全面分析,以可视化的方式展现各判决思路的差异,并阐释按照全部未付租金计算违约金的合理性;同时针对该案件的具体情况进行了有针对性的分析,指出本案案涉合同已全部到期,具有独特性。
  
  为此,上海金融法院在判决前专门组织了专家研讨会,包括高院、高校领导、行业协会等均参与会议;会后最终同意了我方的全部上诉请求。该案不仅让星瀚客户的利益得到更好的保障,也为上海市融资租赁行业加速到期类案件统一裁判思路奠定了基础,体现了星瀚律师多年来深耕融资租赁法律领域积淀的经验与实力。
  
  从坚持创新到全流程服务
  
  当星瀚律师的诉讼实力得到认可,便有了更多的机会切入融资租赁企业的常法和专项服务。
  
  近年来,国家大力支持融资租赁行业的发展,各个自贸区、经济开发区也针对融资租赁出台利好政策、给予优惠或补贴,融资租赁的业务模式越来越多,创新意识不断提高,但在快速发展的同时,我们也注意到,融资租赁业务在实践中存在大量的法律风险。为创新业务提供合规建议、设计架构、出具配套的法律文本和律师意见,成为了星瀚在融资租赁非诉讼版块的重要组成部分。
  
  阮霭倩律师介绍说,由于融资租赁业务模式多种多样,融资租赁企业关心的问题也不一而足。比较有代表性的企业需求包括:很多融资租赁公司在开展一个创新业务模式时,都会有疑问:这些租赁物究竟能不能做融资租赁业务?对于融资租赁业务来说,租赁物是否适格是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此外,越来越多的融资租赁公司会做名为融资租赁,实为抵押贷款的业务。这些业务的风险点到底有哪些?如果融资租赁合同被认定无效,那么融资租赁公司如何向承租人进行追偿?这也是很多融资租赁公司很困惑的地方。融资租赁合同被认定无效,融资租赁公司的资金成本很难获得支持,怎样在最大程度上为融资租赁公司挽回损失,也是租赁企业的关注重点之一……就此类问题,阮霭倩律师及其团队均有专门撰文介绍过,在融资租赁行业中得到了广泛反响。
  
  阮律师强调:“不同租赁物在具体进行业务操作时,面临的风险也截然不同。融资租赁企业在涉及融资租赁交易模式、起草合同时应该提前做全盘考虑,重点关注每一个细节,审慎订立合同,增加更多的救济途径与保障措施。”
  
  当我们汇总星瀚这些年来做过的融资租赁非诉讼项目,不难发现,我们接触过的租赁物已经包括但不限于飞机、船舶、汽车、医疗设备、房地产、基础设施、生物资产等,星瀚在融资租赁业务方面的优势也体现得愈加明显:
  
  在专业方面,融资租赁法律服务一直是星瀚金融业务中的优势产品、重点研究领域,相关合伙人、律师的专业能力强,擅长解决前沿、复杂的问题;
  
  在服务内容方面,我们可以为融资租赁企业提供全方位、多层次的法律服务。一方面,我们的法律服务内容全面,涵盖诉讼、非诉,包括:出具融资租赁合同及配套文件;开展专题培训;各类融资租赁公司筹设、并购重组、股权架构梳理及资金募集;就承租人履约能力及租赁资产的合法合规性开展法律尽职调查;设计融资租赁架构;融资租赁业务的争议解决等。另一方面,我们的服务不仅侧重于合规与风控,还秉承一贯的星瀚文化,关注商业与法律的结合。
  
  从广泛学习到对外输出
  
  自初入融资租赁领域到建立专业壁垒,星瀚与融资租赁业务已经相伴七年。七年来,星瀚律师事务所的业务外延在不断扩大、内涵也在不断加深,但对融资租赁业务的坚持始终不变。我们一如既往地研读最新的司法判例、解析每一个新出台的政策法规、为我们的客户提供高品质的诉讼与非诉服务,同时,也将我们的经验、心得分享给融资租赁行业中的每一个从业人。
  
  在“星瀚微法苑”以“融资租赁”作为关键词搜索,会有百余篇文章;有关融资租赁的对外分享仅今年就多达近十场。尽管受到疫情的影响,本年度的融资租赁线下活动只举办了两场,但场均参与人次都近百人;而在线上开展的四场分享,其观看人数都有五百余人。
  
  融资租赁法律服务产品是星瀚律师事务所打造的第一个零基础产品,2013年的夏天,卫新律师写下了《融资租赁产品发展的计划》,其中写道:
  
  “1、8月5日前,所有参与人自己先熟悉一下融资租赁的基本概念。读一下合同法第14章,237条-250条、最高院关于融资租赁的司法解释征求意见稿。
  
  2、7-8月为调研阶段。9-12月为第一阶段。目标,10月30日前,制作一个融资租赁的网站,给融资租赁公司发送一期期刊……”
  
  当时罗列的专业调研问题包括:“出租人是否就出租设备必须拥有经营资质,若没有,合同效力如何确定;回购协议;诉讼中的第三人、涉及多个法律关系、法律主体、缺席的问题……”
  
  如今看来,这些问题都是再基础不过,星瀚已经可以就具有争议的前沿问题同上海市高院、和金融法院、和高校等进行共同研讨、提供建议。
  
  但所有成绩的背后都有一个起点,一群热爱法律的技术派在七年前选定了一件事情,拆解目标、落实分工、寻找方法、用输出倒逼输入、持续不断地刻意练习、自我迭代……融资租赁无疑给星瀚的产品化之路开了好头。我们所做的一切,时间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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